“我要有能做我自己的自由, 和敢做我自己的胆量。”

【贝熙】左心房.

ABO文学.


檀木A✖玫瑰O.


先婚后爱文学🈶.


联谊搞完了就是四级谁懂🚬


39.


杀人犯之所以被称为杀人犯,是因为他们总有办法让他们的猎物落网,不管他们的猎物是否比他们强大。 

 

这是孙九芳在那天的最后跟尚九熙说的话。 

 

孙九芳说警方已经确定了凶手的作案工具,是一柄直径约为2.7cm的长柄铁锤,无一例外都是一击致命。刑警队的那位熟人是一点都不把孙九芳当外人,把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儿地都告诉了他,生怕孙九芳会出什么差错。 

 

“刑警队那边现在判断这个案子应该是由一场情杀衍生的报复社会行为。” 

 

孙九芳在尚九熙面前嘴上一直都没个把门儿的,恨不得把知道的案件细节都告诉他,尚九熙戳了戳碗里煮的有些烂的白菜,突然笑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东西说出去啊?” 

“怎么说当年也是警察家属,这点觉悟你应该还是有的。” 

 

孙九芳瞧见尚九熙的脸色变了变,即使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接受不了什么曾经什么当年,当年,他也算是警察家属,可如今,他深爱着的那个人因为他的事业丧生。 

 

尚九熙仍然不知道要如何让自己释怀。 

 

男人的表情沉了沉,孙九芳心下了然,轻轻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他笑尚九熙,从始至终都是个把自己困在囚笼里的傻子。 

 

“过几天我要去给队长扫墓,你去么?” 

 

孙九芳这样问他,他猜想尚九熙应该也很久没有去问候过高淋浩了。 

 

“去呗。” 

 去呗。去告诉他,过了六年他还是没能放下他。 

 

   

对于离婚这件事情,最出乎尚九熙意料的是张九南的反应,明明是脾气暴躁的一个人,却没有发表任何自己的观点,只淡淡地瞅了尚九熙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该骂的我估计他们都骂过了,我还骂你干什么呢?骂了你又醒不了。”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尚九熙什么样子张九南最清楚不过,从前高伯山活着的时候还能劝劝他,现在再没有人能改变他既定的心意了。 

 

“只是苦了高医生,倒了八辈子血霉遇见你这么个祖宗。” 

 

张九南的说辞跟杨九郎基本上一样,他也觉得高筱贝可怜,觉得尚九熙不识好歹,但到最后那人还是忍着没有开口骂人,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心不在焉地跟他汇报工作,以至于嘴瓢了好几次。 

 

尚九熙草草地看了一眼张九南递过来的文件,前两年进来的那批实习生现在越发像模像样了,文件质量一次比一次高,尚九熙没怎么挑出毛病,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面前的男人突然冷不丁地开了口: 

 

“我想请一周的假,你那车借我用用。” 

 

“出啥事儿了?” 

尚九熙抬了抬眸子看见张九南脸上带着一副少有的犹豫深沉的表情就知道那人大概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否则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反常。 

 

“也没啥……就……前男友结婚了,让我去参加婚礼来着。” 

 

“那个纹身师?” 

 

讲道理尚九熙只知道张九南从前的相好是个纹身师,这还是某天张九南喝多了胡乱说话告诉他的,他甚至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人大概在张九南心里是初恋一般的存在。 

 

张九南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反驳,尚九熙信手把车钥匙扔在了桌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嘱咐道: 

 

“少喝点儿,不许酒驾醉驾,要不然提头来见。” 

 

   

据张九南说,婚礼在隔壁渡城市举办。那人上午请的假,下午就找不见人影了,尚九熙看在花孔雀难得深情一次的份上没跟他计较,坐在办公室给他发消息,要他别干劫婚抢婚这种傻事坏了自己的名声之后,就开始着手张九南还没做完的工作。 

 

事实证明,工作室可以没有总裁,但是不能没有副总。平日里张九南操持着大大小小的事情,尚九熙完全不用费心思去打理自己的事业,每天过得闲散又自在,可现在这些事情一股脑儿地堆到了尚九熙头上,他感到有些焦头烂额。 

 

尽管有樊霄堂在旁边帮着,也还是忙的晕头转向。 

 

“你啥时候回来啊?” 

 

张九南果不其然地超出了请假期限,七天过去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逼得尚九熙在文件堆里忙得头昏脑涨还愣是挤出时间来给他打电话。 

 

是晚上九点半,樊霄堂陪着尚九熙加班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尚九熙心疼孩子,让他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好就下班不用等他,自己起身进办公室去拨通了张九南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心不在焉地答着: 

“明天,最晚后天,着什么急啊。” 

 

“不是,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儿吧?你不会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儿吧!我当时就不应该放你一个人去,早知道就应该让小樊跟着。” 

 

几天的工作硬生生把尚九熙逼得有些唠里唠叨,语气间无意中与平常的张九南神似,樊霄堂敲了敲办公室敞开的门,又指了指工作室的大门,用口型示意尚九熙自己结束了,尚九熙挥了挥手算是给他道别,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声音略带沙哑: 

 

“得了吧,还让小樊跟着,没有小樊在身边你估计比现在还忙呢!” 

 

尚九熙撇了撇嘴,想了想倒也没有反驳他,的确,没有樊霄堂在身边,他估计会更忙,毕竟他这个老板当的不是太称职,平时什么都不过问,流程甚至还不如一个小屁孩儿熟练。 

 

“你现在还在办公室呢?” 

“对啊,咋了?” 

“也没啥,就是让你早点回去,之前九芳不都说了吗?让你注意安全,大晚上的别老在外边儿瞎转。” 

 

好像全世界都比尚九熙要更关心他的安全,孙九芳是这样,张九南也是这样,明明说话的语气迷迷糊糊,还不忘清醒的要他早点回家,尚九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分针不偏不倚地走到了“10”,马上就要十点了。 

 

“再过十分钟吧!我忙完这一下就回去。” 

 

   

十点钟的办公大楼人少的可怜,楼层里静得可以听见脚步声,尚九熙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按下了电梯的按键,电梯从楼顶缓缓下落,终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面前。 

 

电梯里站了两个女孩,大概也是刚刚加完班,见尚九熙进来,齐刷刷地抬头,瞧了他一眼,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显示楼层,确定自己还没有到终点。 

 

尚九熙顺理成章地往角落钻,这才发现角落里还藏了一个男人,男人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沿压的很低,只露出下半张脸,目测188的样子,身侧背了一个黑色的工具箱,穿得是灰色的工作服,上面印着电路维修,尚九熙愣了愣,及时刹住了车,停在了他面前。 

 

“你要站这里吗?” 

 

是男人问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沧桑,却又带了几分笑意,尚九熙忙往后退了几步,干笑两声: 

 

“不了,我站您前面就好。” 

 

『狗子:你下班了吧?』 

 

张九南几乎是掐着点给尚九熙发消息的,尚九熙常笑他有操不完的心,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却还是唠唠叨叨地给他发消息确认情况,生怕尚九熙出点什么差错。 

 

『尚九熙:下了,刚下,在电梯里呢!』 

 

点击发送的下一秒,尚九熙忽然听到,电梯的某个角落传来一声阴森的低笑,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身后的男人发出来的,丝丝凉意爬上了后背,他听见,那男人用只有自己和他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地说了一声: 

 

“Rose.” 

 

玫瑰。 

 

就好像是贴在尚九熙耳边低语一般,尚九熙的身子一僵,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强装镇定地点开了手机照相机,切换前置摄像头。 

他悄悄地把摄像头往后探了探,不偏不倚地,照见了那人的工具箱,有半截东西露在外头。 

 

尚九熙看清楚了,那是铁锤的锤头。 

 

他好像,遇到那个人了。 

 

电梯顶端的数字显示到“7”,伴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同样是刚加完班的白领拎着公文包挤进来,尚九熙强装镇定地挪了挪步子,钻出了电梯门。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待在那个逼仄空间里,不能再站在那个杀人犯的身旁,至少在还有机会的时候,他得逃。 

 

尚九熙不敢回头看,以至于,他并不知道,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手伸出来,强行阻止了它的关闭。 

 

   

“接电话呀!!!” 

尚九熙寻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反反复复给孙九芳打了三四个电话,可电话那头冰冷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而寻求杨九郎的帮助,可他和杨九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三天前,那人告诉自己,要去南方的医院交流学习半个月,天高皇帝远,他也不可能帮到自己。 

 

真好笑。 

到这个时候尚九熙总算承认了张九南常常念叨的,关于他不太合群的说法。 

 

的确是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否则,也不至于把微信屏幕划拉好几遍都找不出一个帮忙的人。 

尚九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微信置顶上——小高医生。 

 

离婚之后他一直忘记了取消置顶,索性就让高筱贝的聊天框一直挂着,聊天记录半个月没有更过新,尚九熙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下了通话键。 

 

彼时的高筱贝正在值夜班,按理来说应该是侯筱楼的班,可那人晚上有一场相亲要参加,于是就换了高筱贝。 

 

13号床病人的大病历差一个结尾,高筱贝揉了揉鼻翼,伸了个懒腰,一旁的手机一瞬间响了起来,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备注: 

 

“尚九熙” 

 

那个人,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啊? 

高筱贝想了想,左不过又是什么东西落在他家里没拿的小事,索性没有了要接的欲望,可电话不依不饶地响个没完,尚九熙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高筱贝最终还是没能招架得住,他划开了接听键,把手机搁在手边,继续完成着病历报告,电话那头的人喊他: 

 

“高筱贝。”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尾音甚至有些颤,但高筱贝却没有听出来,他自顾自地修改文档字体,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嗯?” 

“你……”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没有下文,高筱贝当然不会知道,尚九熙此时此刻缩在写字楼七楼的角落里,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吞吞吐吐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能来接我吗?” 

 

高筱贝敲击键盘的手一顿,脑子里突然在一瞬间拉响了警报,他皱了皱眉头,坐正了身子,语气骤然严肃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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